即便是要将自己处以极刑,陆萦沁也丝毫不后悔自己方才的说道,她不清楚夏皇是在针对谁,或者说,夏皇在位多年,日日心惊胆战。
疑心重,是多半皇帝的通病。
“臣女,领罪。”
她抬起自己一双水波滟潋的眸子,似笑非笑地跪了下来,等待着身后的几个太监将自己拖下去。
论处理朝政大事,夏皇的确是虎势在头,无人能够说道,可惜这疑心过重,导致他在朝中并无膀臂,皇位,想来也坐不久了。
更何况在这之后,有皇后,有夏修轩眈眈而望。
在陆萦沁被一群人押走的时候,夏皇的面色依旧冷酷,这坐在凉亭之中的嫔妃,没有得到夏皇的旨意,也不敢轻举妄动,乐曲从未停下。
大莫是觉得耳边吵吵得慌了,夏皇朝着后面瞪了一眼,“行了行了,还弹什么弹,没看见朕气的头疼吗?!”
妃子面色大改,一下跪倒在夏皇的面前,眼中氤氲满是,“臣妾,臣妾知罪。”
本就生得一张我见犹怜的脸,这一刻梨花带雨的,是个男人都会觉得心疼,就见夏皇挥了挥手,“罢了罢了,此事与你无关,快来帮朕揉捏揉捏,朕免你的罪。”
即使什么过错都没有,只要皇上觉得你有错,你便是罪人。
妃子进宫已有了年数,自然清楚各种道理,连忙收起眼泪上前,帮夏皇轻手轻脚地按压起头部来。
“这该死的陆家小女,仗着她救过母后的性命,为母后所喜欢,就以为可以在朕的面前为所欲为了吗?可别忘了这夏王朝的天下,究竟谁是天子!”